当那帮城里人初次踏入咱茅山涡,他们的世界仿佛被毕加索那双疯狂的手重新解构又上色。每一抹绿,都像是要冲破画布,鲜活得能滴出水来。瞧那远处山峦,连绵起伏,恰似李太白笔下 “青山看不厌,流水趣何长” 里涌动的翠浪,层层推向天际,又缓缓铺展至脚下,让人仿若踏入徐渭那肆意纵横、墨韵流动的画卷。阳光如金箭,穿透树梢,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,给大地披上一件梵高风格、满是扭曲与绚烂的金色纱衣。每一片叶子,都像米开朗基罗精心雕琢的雕塑,闪烁着生命的光泽,风一吹,沙沙作响,似在吟诵惠特曼《草叶集》里自由的诗篇。
沿着蜿蜒小径前行,便能听闻溪水潺潺,那声音清脆悦耳,犹如嵇康弹奏的《广陵散》,于山水间悠悠回荡,轻拂心田,扫尽所有烦恼与尘埃。水面上偶尔漂过几片落叶,悠悠荡荡,恰似庄周梦蝶般随性,为这幅画添上几分禅意与灵动。几个小孩子蹲在溪边,小手伸进水里,试图抓住那顺水漂流的叶子,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和着溪水声,宛如莫扎特奏响的纯真乐章。
再往前走,野花烂漫,它们不争春也不抢夏,如同梭罗隐居瓦尔登湖般,在这片土地上静静绽放。红的似火,让人忆起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火种的炽热;黄的如金,仿若迈达斯国王点石成金的迷幻;白的胜雪,恰似岑参笔下 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 的纯净;紫的若霞,仿佛李商隐诗中 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 的凄美。彩蝶在花间穿梭,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耀眼光芒,每一次振翅都像是玛莎葛兰姆在跳生命的现代舞,优雅且热烈。村里的小芳姑娘,穿着碎花布衫,蹦蹦跳跳地穿梭在花丛间,追逐着蝴蝶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那画面美好得如同波提切利笔下的《春》。
游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美景震撼得说不出话,他们瞪大双眼,嘴巴微张,仿佛连呼吸都忘却。手中相机成了他们表达惊喜与热爱的唯一工具,快门声此起彼伏,恰似为这片土地奏响的《欢乐颂》。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,为拍到高处枝头那朵娇艳欲滴的野花,不惜趴在地上,全然不顾泥土弄脏衣服,嘴里念叨着:“这角度,绝了,定要把这花儿的美全摄入镜头。” 旁边同伴打趣道:“你可悠着点儿,莫要掉进花丛里出不来喽!” 他们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