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姨娘使劲摇了摇头,死死地盯着女儿问:“那女子和衡王到底是何关系?”

    见母亲这般急切,段若倩也被吓到了,她问什么她便流着泪回答什么:“……她在衡王落难时救过衡王,在什么东桥村和衡王成了亲,有了孩子。”

    朱姨娘浑身发冷:“然后呢?难不成,难不成皇上允准衡王娶她为侧妃?”

    段若倩哭得失声,好不容易说出了口:“县主!衡王妃!”

    “皇上封她为县主,择吉日嫁给衡王为妃!”

    说罢,段若倩就抱头痛哭,埋怨地开口:“我本不该站出来,若非怀王怜惜我,我定是和那个崔秀女一般,被打板子扔出皇宫。”

    “我该怎么办,该怎么办,我得罪了衡王,我本该嫁给衡王的……”

    不大的堂屋内,静得非常,便是呼吸声都异常清晰。

    朱姨娘浑身抖着,死死地掐着两边的胳膊。

    郭婷兰脸色阴沉,似在想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段若舒直接跌在了地上,面露惊恐,似在惧怕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,不是说只要妹妹能被哪个王爷选中,我们家就能飞黄腾达,就能报复戚家了吗?往后该怎么办,戚家我们还怎么得罪得起!”

    “衡王,衡王妃,他们不会放过我的,不会放过我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姨娘我该怎么办,我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段若舒就算已知晓朱姨娘是他的亲娘,他仍唤她为姨娘,即使朱姨娘百般讨好任劳任怨,他也只当朱姨娘是个可以随意使唤的下人。

    每回儿子唤朱姨娘为姨娘,她都会伤心一阵子,如今,朱姨娘只觉得脑袋轰隆,嗡嗡地发着什么奇怪的响声。

    周围儿子女儿的哭声她都听不太清。

    “母亲,母亲我们该如何,可要告诉父亲,告诉祖母?”说此话的是郭婷兰,她是几人中最为清醒的,询问拿主意的朱姨娘。

    朱姨娘这才回过了神来,脸色绷得很紧,拿帕子使劲擦去了脸上的泪,看向了此时屋内的儿子、儿媳和女儿三人。

    “此事,绝不可透露给你们二人!”

    郭婷兰扶着似丢了魂的夫君的胳膊,问:“为何,此为大事,与父亲好生商议,我等才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