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衡王喜欢清静,奴仆并不多。
戚柒先是见了以王嬷嬷为首的婆子奴婢。
王嬷嬷领着一众下人跪在她跟前,说起了姓名籍贯,因何种缘由来的衡王府。
多数是家世清白的,没什么戚柒可注意。
可戚柒还是赶走了一个看起来不顺眼的婆子,顺便还吩咐了忍冬暗自查这婆子身世来历。
只因这婆子太过恶臭,站得老远她都能闻见,必是做过什么恶事,总归于她来说,并非什么好人。
这世上恶人许多,有些心境恶,却未曾做过恶事的。有些则是十恶不赦,害过人的性命,这些于她而言不过云烟拂过,她也闻不出什么特别之处。
可对她有恶意,且害过人性命之人,她却能闻出不同来。
就似从前的段若舒,于她来说臭极了。
对她要赶走田婆子之事,众人显然十分惊讶。
特别是王嬷嬷,不甚赞同,疑惑问出了声:“王妃,这田婆子也是刚逃到京都来的,家里遭了难,无家可归,儿子儿媳皆死了,唯独她和孙儿,现如今两人无处可去,被王爷收留,这才有了安身之地。”
“王妃若执意赶她走,便是断了他们祖孙二人的生路啊。”
戚柒皱眉,看向那王嬷嬷:“若我非要赶她不可呢?”
王嬷嬷身子僵硬,惊讶地抬起头,王妃出身不好,从前又养在农户,没见过什么世面,她本以为多是没什么主见的。
就是旁家的新媳妇刚嫁过来,所行所为也都要听身边老人长辈行事,哪里敢一上来就随意处置驱赶下人的?
本以为王妃也是如此,该事事同她这些王府内的老人请教,却没料到,只是第一日就如此气派,险些将她唬住。
可这到底是衡王府,并非小门小户的戚家,如何也不是新来的王妃一人说得算,况且王妃此行的确太过任性,合该有人劝诫才是。
于是乎王嬷嬷硬着头皮说道:“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,是我等要拼命伺候的主子,可这田婆子,也是王爷收留的,若王妃执意驱赶此人,也该经过王爷那里,由王爷点头了才算。”
戚柒低头看着那一句连着一句,腰板挺得直直的王嬷嬷。
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