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有碍孙儿的身子,段老夫人还真的停下了哭,爬起身来,用帕子掩着嘴,  看了一眼宝贝孙儿,掀开了被褥,又看了一眼那伤口,连忙捂住了嘴,到外头哭了。

    段家大乱,家宅不宁。

    而衡王府内。

    戚柒刚醒来,发觉眼前有什么挡住了光,她揉了揉眼,才发现竟是那男人,大清早地竟站在床榻前。

    昨日他睡在了前院,没同她一起,这一早上又来做甚?

    “怎站在这里?”

    许是刚醒,她的声音比平日里更加软些,听得人耳朵发痒。

    赵行乾俯身,坐在了床榻旁边,一手伸到了她的脖颈处,下一瞬,戚柒就移了位置,来到了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一阵天旋地转,戚柒胸口猛然跳动了几下,抓住他胸前的衣襟,睁大了眼睛看他。

    鼻翼间传来了一股清凉之气,似刻意掩盖了什么。

    戚柒趴在了他的胸口,闻了几下。

    抓着他胸口的手收紧。

    低声开口:“你,方才沐浴了?”

    赵行乾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,这才觉得胸腔的空虚得到了一丝满足,额间的痛都缓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温声答:“嗯,刚回来,沾染了脏东西,方才洗净了。”

    戚柒仰头看他,手抓紧:“什么脏东西?”

    赵行乾身子微僵,  手拂过她柔弱白皙的脸颊,一只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自从昨日抱她,他就知,抱她极好,他只想日日抱着她,将他塞入怀里……

    他怕是又得了一种病……

    一种莫名,忍不住想拥她入怀的病症。

    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,将她往上提了提,贴在了她的耳畔,沙哑低声开口:“段若舒,本王见了他。”

    戚柒心口一跳,问他:“你将他怎么了?”

    耳畔又传来了低沉的轻笑声,弄得她痒痒地想躲避开,可惜,他追得太紧,又掐着她的腰肢,她就也避不开。

    “待你起身后可去打听。”

    戚柒心中痒痒的,却也只能忍住,胡思乱想了一通,忽地想到了什么,抓住了他硬实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那你岂不是一夜未曾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