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董二娘就看向了赵横问道:“要不你也教教我。”

    赵横从前脸都是冷的,对董二婶更算不上好,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
    他还走到戚柒的面前,当着董二婶的面认真地问了一句:“可比她梳得好?”

    她:“……”

    董二婶更是脸涨红,指着赵横的鼻子骂:“你,比我好怎么了?比我梳得好你就能得一两银子吗?你一个男人梳得好还得意,哪有老爷们给女子梳头的,就你会,就你得意……”

    董二婶满身的火气,可赵横却不为所动,还抬起头轻蔑地看了董二婶一眼,低头对着戚柒认真道:“往后我都给你梳头,梳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比旁的男子厉害,会给娘子梳头,也比好些男子厉害,能挑水能做饭还能梳头……”

    她那时候,便被他迷得一愣一愣的,只觉得当是双青山的山神看她命不好,这才给她送来的夫君。

    董二婶那日的确被气得不轻,骂骂咧咧地走了,每次见到赵横,都不会给他好脸色。

    只说没见过这样的男人,见不得旁人比他好,见不得旁人同他娘子亲近,连娘子的头都不让人碰。

    说乔七家的赵横定是从醋缸里头生出来的。

    戚柒抿了抿唇,看着如今的衡王,他正认真地看着她,若非她熟悉她,恐怕也看不出他眸中的固执。

    下颌微仰,戚柒指着那幅画道:“范大姑娘还未曾将画作好,明日我拿到了画,再将她的和你的比较。”

    赵行乾呼吸微重,深看了她一眼,开口道: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不过他又郑重地说了一句:“若本王赢了,往后你要作画,皆要寻本王,不可再叫旁人。”

    见她只是看着他并未开口同意,赵行乾别开了脸,声音微肃地道:“旁人不如我画得好,何必要劳烦人家,本王一人足矣。”

    戚柒深深地看了赵行乾一眼,含笑说道: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那人听了她这话,眼底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,面上仍旧冷淡,朝着她这边走来,靠近了些,同她一同欣赏那幅画。

    “本王昨日画了许久。”他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戚柒问:“多久?”

    赵行乾目光移到了她的发丝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