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方林安那般的斯文败类,什么都做得出来,那外室是真傻,还是假傻,是原本就傻的,还是被他方林安逼傻的,都不从知晓。
无论是哪一种,方林安都可恶至极。
这日夜里,赵行乾又来了,他是已然沐浴过的,浑身带着湿气,戚柒只当没看到,躺在了床榻的最里侧,确定那本“医书”在床榻最里面,他就伸手都不一定碰到,这才安心了些。
赵行乾靠近,贴在了她的后背,在她耳畔处,低声问了一句:“今日去了戚家?”
戚柒点头应承他。
赵行乾:“去做了什么?”
戚柒:“同外祖母又学了些针灸的手法,下次给你扎针想来不会那般痛了。”
耳边响起了他的低笑:“原是为了本王。”
戚柒一噎,用手肘抵了抵,十分认真道:“我学了那针法,可以给王爷扎针,同样也可以给旁人扎针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唇就被一只手捂住,耳边响起了他微微暗沉的声音:“你,还想给多少人扎针,如何给那些人扎?是像本王一样,脱了本王的衣裳,摸着本王的背扎……”
他话音中带着威胁。
戚柒最不吃的就是他这种威胁,往里头靠了靠,她还怕他不成,难不成他叫自己一声本王,就真是家里头的王了?
她可不怕这一头王。
只会嘴上吓唬人。
他显然没料到她这般,愣了愣看着离他越发远的薄背,呼吸微沉,随后主动往里头靠了靠,小心翼翼抓住了那另一侧的手,俯身在她的耳畔,尽量低些地开口。
“是本王说得不对,王妃莫要介怀。”
戚柒唇角向上勾了勾,背着身轻嗯了一声:“夜深了,王爷睡吧。”
赵行乾一噎,手抓得更紧了些,试探说道:“本王之意是,王妃日日给为夫抓针,已然肩膀酸涩,我这头没个定数,不知何时能好,恐怕要扎上一辈子的。若是王妃再寻些旁的病人,不知要劳累多久,不如,就扎本王。”
“本王任由王妃扎,若头和背都不够的话,可扎腿,扎胳膊皆可……”
“本王皮糙肉厚,最耐扎。”
戚柒是被赵行乾给逗笑了,她是根针嘛,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