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才八岁,在这个本该无忧的年纪下,他应该无忧的活着,可…他却成了大虞的新君,是,他是一点忧愁都不需要有,但是这张宝座给他带来的负担,比任何人都想的要重啊。”

    梁璜垂着的手,微颤起来。

    别人或许不知孙黎讲的何意,但是作为孙黎的忠诚家奴,梁璜却知孙黎是何意,这也让孙黎在内心深处,想到了那几日的经历。

    即便梁璜刻意的去遗忘,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,经历过以后,就不是想遗忘就能去遗忘的。

    “太皇太后,新君也是太祖的子孙。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梁璜低垂着脑袋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孙黎笑了,笑的是那样怅然,“他也是太祖的孙儿,也是哀家的孙儿,可终究是他的孙儿啊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没有见过皇祖父长什么样,可在他的身体里,流淌着的是他楚氏的血啊,楚氏的江山社稷,只有楚氏的子孙后代能承担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子嗣,除了长子,他没有高看过任何一人,他的孙辈,除了长孙,他没有高看过任何一人,他总是那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在他的孙辈里,除了他的长孙外,还有一个孙辈是不同的,也恰恰是不同,使得他的长子这辈子都无法释怀。”

    “楚凌,你在出生时,就承受了你不该承受的,可这似乎不是你命运的全部,现在你的长兄意外驾崩,你又要经历你不该经历的。”

    梁璜把头埋的更低了。

    其实,虞宫外的很多人,都不知道一个秘密,在宣宗纯皇帝驾崩后,关于嗣皇帝的人选,一开始并不是眼前这位。

    甚至于,在局势异常紧张时,也没有任何一人,在心里想过眼前这位,就好似眼前这位从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
    可最终大虞的嗣皇帝,却是眼前这位了。

    这一切……

    梁璜想到这里,硬生生的止住了这种想法。

    梁璜不敢深思下去。

    “她们知晓甘露殿的事情没?”

    在沉寂了许久后,孙黎的声音突然想起,这让梁衡回归到现实下,想的终究不是实际,身处的现实,这才是实际。

    “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梁衡低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