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墙壁像是在慢慢地向他挤压过来,给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。
他能感觉到江恒那冰冷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他的身上,而这个神秘的催眠装置带来的未知恐惧也在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志。
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,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不自觉地弯曲了一些。
他试图让自己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,但却发现自己做不到。
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蜘蛛网里的小虫子,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。
这种双层的压迫感让他的精神逐渐开始崩坏,他那外强中干的状态在江恒面前暴露无遗。
“看着光。”江恒压低嗓音,那声音像是从黑暗的深渊传来,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。
表盘折射的冷光在他指缝间流淌,就像冰冷的溪流在石缝间穿梭。
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平鹤,能清晰看到平鹤太阳穴暴起的青筋,那青筋像条垂死挣扎的蚯蚓,在他的皮肤上不安地跳动着。
“树下秋现在在哪里?”江恒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这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,仿佛化作了实质的绳索,紧紧地捆绑着平鹤的意志。
平鹤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,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。
额角的冷汗不断滑落,那些汗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,一颗接一颗地从他的脸上滚落,滴落在地上。
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他的体内争斗,他在抗拒着什么,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催眠的力量。
“我不知道城西的废弃化工厂……那里有我们准备的……安全屋……”平鹤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残烛,断断续续地从他的嘴里吐出。
就在这时,走廊突然传来赵德的怒吼:“查!把市政中心监控录像翻过来查!”
那怒吼声如同雷鸣,震得审讯室的墙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。
紧接着是文件砸在墙面的闷响,那声音沉闷而又充满了愤怒。
江恒知道,赵德正带着市长特批的最高权限搜查内鬼。
他能想象到外面的场景,赵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眼睛里布满血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