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敢?”袁研双眼一瞪。
幕僚看出了尚书的逞强,识趣的赶紧向衙役摆手示意:“行行行,下去吧,就说我等必秉公执法。”
衙役领命,转身退下,心里斩了袁尚书八百回:惹不起镇宁府司,冲我鬼吼什么……
见衙役走远,袁研不依不饶:“敢在刑部门前列阵,明日本官必参她一参。”
“大人此言甚是,此言甚是。”
幕僚在一旁赶紧附和。
“哼,影响心情。”
长出口气,袁研稳了稳心神。
今日已经被打扰两次,还好道心还在。
轻抚宣纸,手提毫笔,刚要落笔,突然:“袁大人好生雅兴。”
声音从庭院中央传来。
“又是谁?”
袁研大声怒斥着,狠狠地抬起头。
这个院里他最大,爱骂谁骂谁,反正无所谓。
听八度,道心差不多要崩了。
只见,庭院中央,空间就像被划破了一样,凭空出现一道缝隙。
紧接着,缝隙越来越大,然后变成了一扇门。
声音来自门后。
“这……”
幕僚诧异,他哪见过这场面。
“是传送之术。”
袁研收敛情绪,语气凝重。
大宁境内,能用如此法术的,唯道修和文修,这两拨人中的高手,绝大多数都在宁韵书院和三清寺里,未经应允擅自传送至刑部,来头肯定是不小的。
门被推开,走出三位。
打头的绿袍红面,长髯及腹,高大威猛。
第二个出来的身着麻衣白袍,白髯及腹,虽然上了年纪但面色白润。
第三个出来的,一身灰衫,山羊小胡,小眼不大却炯炯有神。
三个这么有特色的人聚到一起也挺不容易,幕僚不认得,袁研当然认得。
是宁韵书院四品先生境的夫子,依次是修书的季琛、修辩的郝文和修琴的蓝萍萍。
自从季琛上次在宁山大营被钱佩点化入了四品以后,此事在宁韵书院不胫而走。
尤其,那首《破阵子》更是在学子中广泛传扬,甚至还引起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