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姑娘一语,全场哗然。
“那可是关院长的墨宝,竟用来讨好船坊女子,真是暴殄天物,暴殄天物。”
有学子愤愤不平。
“拒绝了这画,林姑娘的头红怕是无价喽。”
“”
人们虽然花不起银子,但却积极参与讨论。
岂有此理,真是岂有此理
听到宁裳的话,正欲起身登船的熙公子像吃了苍蝇一样,想怒,又碍于身份不好发作。
“殿下息怒。”
身边的夹子音适时提醒。
转而,他又扭过头,朝着楼下低声吩咐:“知道啦。”
语气不咸不淡。
花船继续前进。
奇怪,白花花的银子不要,无价的墨宝也不要,那她想要什么?
钱佩手扶着围栏,暗暗揣测。
如果不要值钱的东西,那在这个宁裳面前,大家就都有机会……
在柔和的琴音声中,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小,直到大家都悄无声息。
碧波映月,万人空巷。
一曲《宁裳》,以柔美的音符流淌进在场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。
曲终,人们意犹未尽。
紧接着,“波楞、波楞”
琴音的曲风骤然急转,每个音符贼得很,贼的人心惊。
是《望月》。
过去三年,林姑娘每次到这里都会弹奏两首,先《宁裳》、后《望月》。
跟前面的曲子曲风有很大不同,《望月》悠扬而激进,大开大合。
自从关院长的墨宝被拒绝之后,两岸各大酒楼就再没人开价。
不少酒楼的窗户上,明明已经准备好的真金白银、珠宝首饰等稀罕东西,也都识趣的收了起来。
人群中依然没人再讲话,大家都默默地听着、静静的听着。
不会要流标了吧
钱佩心念一动,脱口而出:“这世间应该没有她在乎的东西了吧。”
“怎么可能,”于签得意的顿了顿,继续道:“以往两年,每次花船划到这里,都会有意无意的放缓速度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钱佩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