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佩颔首,恭恭敬敬。
于签也不知道该说点啥,只好跟着作揖。
“钱佩小友客气,快入座。”
季琛引着两位年轻人,靠窗落座。
“郝夫子正在外院授课,不能接待小友。”
季琛赶紧主动解释,毕竟人家是来感谢夫子的,也包括郝文。
“不妨事,先坐。”
蓝萍萍收起横琴,也坐了过来。
“可曾去船坊会一逛?”
季琛看茶。
“钱佩也是第一次去。”钱佩谢过。
“无妨,年轻人,又是武修,逛船坊最正常不过。昨日船坊有人点化宁裳入五品,小友可曾知晓。”
蓝萍萍喝了口茶。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,可惜了,这么好的诗句,却点化了一个船坊女子。”
季琛有些惋惜。
“比起那首破阵子如何?”
蓝萍萍挑拨。
“各有千秋,都是佳作。”
季琛瞪了蓝萍萍一眼。
“钱佩小友,最近可有大好意境的词句?”
蓝萍萍点出重点。
季琛抬起茶杯,刻意掩饰内心的求知欲。
“呃……”
钱佩语有些语塞。
毕竟夫子们就是冲着他有点化的词句才出手相救的。
“实不相瞒,乾隆就是钱佩,钱佩,”于签开口,顿了顿继续道:“就是乾隆。”
“呱嗒……”
季琛手中的水杯一个没拿稳,直接掉在桌上。
“暴殄天物,暴殄天物啊。”
蓝萍萍急得直接侧过身去。
钱佩着实有些不好意思,狠狠地瞪了一眼于签。
“品级乃身外之物,夫子又何必如此看中。”
于签理直气壮。
就是喜欢你这不明觉厉的理直气壮……
钱佩心中暗暗憋闷。
“你倒是有几分文人的风骨。”
于签的话很不中听,但蓝萍萍由衷的攒了一句。
“那场景,那诗句的豁达与格局,要是换作给我,恐怕现在老夫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