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,太突然了。

    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
    谢知行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?

    她脸色变了又变,低着头茫然的呢喃着:“你怎么可能会心悦我呢,这不对啊,就算你喜欢的人不是安宜郡主,也不会是我才对吧……”

    谢知行看着她这幅样子,怎可都看不出作伪的迹象。

    似乎真的不知道?

    可是不可能啊,早在五年多前,她就知道了,也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意,才怨恨他厌恶他,他们的关系自此恶化。

    也正是知道他心悦她,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安排那些妾室给他,以作羞辱和践踏。

    她不可能不知道,也不可能会忘记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,这段时间一次又一次发现她的怪异。

    他再次上前,抓着姜婠的肩膀,沉声问:“姜婠,你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姜婠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,心里也乱得很,反应不过来他问的是什么,喃喃道:“我怎么了……什么怎么了?我没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谢知行目不转睛的审视着她,像是要透过皮囊看到她内心,看她是否在伪饰和算计,可都看不出半点。

    他道:“你五年前就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你,正是因为知道,你才恨透了我,觉得当年我便是心悦你,才不肯送你去寻医,反而趁你被下药和你有了夫妻之实,让你别无选择难以回头,觉得我卑劣恶心,”

    “这几年你仗着我在意你,对你有亏,便以此一次次有恃无恐的折腾我,以此挟制我逼迫我好给景来牟利,你怎么可能会现在不知我心悦的人是你”

    姜婠闻言,只觉得心绪更乱了。

    她一把挣开谢知行的手,后退了一步,崩溃道:“我不知道!我就是不知道!”

    谢知行见她如此反应,锁紧眉头。

    姜婠哭了起来,彷徨无助道:“我上哪里知道这些啊?又没有人告诉我,容月和韵然也没说过,她们也不知道,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捂着脸蹲下,“呜~我只知道我和你关系不好,就像仇人一样,我只知道我众叛亲离了,你对我这种态度,好像憎恶至极,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竟然会是心悦我啊?谁会想到的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