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弓箭，目光定在姜婠身上，眼神迅速转换，痴痴的看着。
这就是，她的女儿？
她当年几乎豁出命生下的女儿，生下来就被宇文拓抢走，她想了二十四年，忧了二十四年，费尽心思找了十几年的女儿？
姜婠也看着她。
不远不近，正好看得清楚。
那张即便憔悴沧桑了些，却可见和她相似的脸，即便不说，她也猜到了。
这，就是她的生母。
她本以为已经死去，却好好活着的亲生母亲。
她来救她了？
这时，凤重华从马背上下来了，将手中的弓箭丢给旁边的手下，自己走了过来。
脚步很轻，又似乎压着千钧之重，她的目光，始终定在姜婠身上。
眼中，已然泛了红，蓄了泪。
一步步，穿过被控制着的宇文峥身前，一眼都没看宇文峥，眼里只有姜婠。
可宇文峥，却在看到她热切的神情和通红落泪的眼，突然有种荒诞的不实感。
她哭了……
原来，这个心肠冷硬，对他毫不在意，给他只有冷漠和厌恶的人，这个似乎从来都无喜无悲的人，也是会有这番情态的。
他突然不知道怎么的，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，喘不过气。
凤重华已经走到姜婠面前了。
看着近在咫尺的孩子，她已然泪流满面，呼吸都在颤抖，眼神那么迫切，又满含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