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婉，我听说，你原来不叫姜婉？”
姜婉脚步微微一顿，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，对方仿佛只是不经意随口一说。
“嗯，我之前确实不叫这个名字，这是我自己后来自己改的名字。”
其实仔细一打听，也能在部队的家属大院找个几个知道她从前名字和长相的人。
毕竟，她刚来部队那会的时候，刘爱芬还不习惯喊她姜婉，经常喊她六丫，还是后来时间长了，刘爱芬才慢慢改掉这个习惯。
这一点，用心打听就能打听出来，想瞒也瞒不了。
王丽娟似乎没有察觉到姜婉打量的视线，她忽然叹了一口气，“还真是巧，在老家的时候，我家隔壁也住了一个跟你同名的人。”
“你应该听我妈说起过吧，那人是小熠的亲妈，也叫六丫，跟你同姓。”
“听我妈说，六丫姐是逃荒到我们那里的，后来被裴大哥救了，一来二去，两人在一块有了小熠，只是生下来孩子没多久，六丫姐不知道去哪了。”
“直到现在也没个消息。”
姜婉抿了抿唇，垂眸遮住眼底的复杂，“是挺巧的。”
她现在已经确定，刘大娘和王丽娟已经怀疑她了，不，应该说，她们已经猜到是她了。
王丽娟点头，“当年，我们家跟六丫姐虽然是邻居，但是因为她很少出门，而我大多数的时间又在学校，我和她倒是没见过。”
“如果见过，说不定现在她站在我面前，我还能认出来一些。”
按理来说，一个人容貌可以变化，总不至于声音也会跟着变化太大。
可偏偏，这事已经过去了四五年。人的记忆是会慢慢褪去的。
再加上，当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时，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。
光凭那些相似的音色，还真的认不出来一个人。
姜婉又看了她一眼，“也许吧。”
……
两人一路上说着话，不知不觉，已经到了赵家大队。
这一路上，姜婉静静地听着王丽娟对她的试探，时不时回应几句，不明确否认也不明确承认，情绪平稳，仿佛对方说的人不是她一般。
反而就是这样的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