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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空气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萧月玩味地看着我,半晌,她冷笑道:

    “愣着做什么,他可跟我强调了,以后不当人只当贱奴!”

    “果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,数十年的情分说不要就不要。”

    皇姐愣了愣,神色复杂。

    “纪泊沧,你不是阿瑾,没有撒娇说狠话让我们心疼的资本。”

    “少想些有的没的,你纪泊沧生是我纪家的人,死是我纪家的鬼,我们才是你最亲近的人。”

    纪瑾则满是担忧地对两人摇头,转身咧着嘴趴在我耳边喟叹:

    “皇兄,哦不,你这贱奴还不知道吧,我把你生父生母都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他们临死前有多好玩吗,像个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,明明吓得都尿裤子了,还是不停磕头求我留你一命。”

    “纪瑾!”

    还没等我做出反应,他便倒在地上,眼里蓄满了泪水。

    “皇兄,我只是想与你叙叙旧,你若讨厌阿瑾直说便是,何苦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皇姐抡圆了胳膊朝我脸上扇去。

    “这一年你还没有长进吗?纪泊沧,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改掉你这身贱毛病,你就这么看不得阿瑾好吗?”

    “他皇姐,他杀了”

    我红着眼,连牙齿都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“啪!啪!”

    “偏你一回来就能闹出这些事,栽赃嫁祸阿瑾就让你这么得意?”

    “纪泊沧,你知道我折磨人的手段,七十二道刑罚不过是开胃菜,我有的是办法折断你的骨头。”

    是啊,我曾亲耳听过被她处死的婢子,惨叫声响了七天七夜。

    就算皇姐和萧月信我三番五次地想害纪瑾,可依旧对我下不了狠手。

    最开始送进慎刑司时,两个人的掌事太监多次来提点狱卒。

    只是她们不知,纪瑾狼子野心,早就收买了她们身边的奴仆。

    我已经退无可退,为何还要将我往绝路上逼!

    眼眶里无法抑制地淌下了温热的泪水。

    皇姐不知怎的就推开了钳着我的侍卫。

    她似有不忍地掐着我的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