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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指尖轻点,堪称温柔地阖上他的双眼。

    屋内,他死不瞑目,我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,高声喊道:

    “皇上,驾崩!”

    屋外,萧月和皇姐立于门前,怔怔地看着大臣们听到我的声音后跪在原地。

    满朝文武,无一人流泪,脸上全然是改朝换代的喜悦。

    “臣等——恭迎新帝登基!”

    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    声音响破云霄。

    “泊沧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皇姐看我穿着龙袍出来,不敢置信地指着我:

    “你你怎么可能是新帝,父皇不是说过”

    她紧张地跑到屋子里,再发现皇父确实死了后呆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萧月也颤着声音,不敢靠近我。

    “泊沧,父皇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,不会的,你,你不会对他下手的,对吗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她自己都有些没有底气。

    是啊,这些年是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,我受过的苦,他们又岂会不知。

    三岁时,同龄的孩子还在扔泥巴,我却要不眠不休地背诵经文,替皇父祈福。

    五岁时,皇父听信幼儿的血肉可以长生不老,执意要放干我的血,是皇姐以命相护,他才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
    等到我束发后,便连一丝自己的时间都没有,白天要批阅奏折,晚上还要亲自熬那些所谓的丹药,年纪轻轻得了一身劳累病。

    我不止一次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,后来才明白,他从一开始就知道,我不是他的亲生孩子。

    现在造成的一切,都仅是因为他当年听信谗言,以为换子便可修道成仙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没对他动手。”

    我好脾气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毕竟我不是他的亲生孩子,脾气秉性也不随他,不过老话说得好,有其父必有其子。”

    许是流着他的血液,纪瑾也对歪门邪道额外感兴趣,满脑子西域圣地。

    他在劝阻皇父向西域投降无果后,便对他心生恨意,以榻前尽孝的名义,在每日的丹药里下毒。

    时间一长,皇父力不从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