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前半段都很顺利,车况好一直没出问题,半路也没遇到拦路索要钱财的,至于路上吃饭住宿被宰,这是没办法的事。
结果眼看着要到江省,晚上就能到家了,他们的车被人给拦了。
拦人的是熟手,不是人身拦在车前,或者在路边招停,而是砍了棵树横在路中间。
一看这架式,孟冬青就知道要不好。
虽然大部分路匪都是只谋财不害命,但凡事总有万一。
这趟他们怕是撞上了。
果然,等人出现的时候,一共七个人,人手一件武器,为首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杆老式土猎枪。
“我和季煦下车,你在车上待着,会开枪吗?”魏瓒按住孟冬青,然后给孟冬青塞了把样式差不多的猎枪。
孟冬青,“……”
这玩意什么时候塞到车上的?
“兄弟们,分四个人去搬货。”看到人拿着钢管下车,这些路匪也不怕,分四个人往车后绕,剩下三个直接迎面就走了过来。
孟冬青扛着枪,一枪打在对方前进的地上,攻击范围辐射一大片,把那些路匪都吓得退后了好几步。
魏瓒也吓了一跳,他拿枪给孟冬青,是给她防身用的。
孟冬青是知青,理论上来讲,应该参加过民兵训练,她下乡的地方在东北,也有可能参加过备战打靶训练。
有没有准头先不说,手上有把枪,至少对这些路匪是个威慑。
哪里料到孟冬青如此生猛。
“我们只是过路,愿意花钱买平安,大家各退一步怎么样。”魏瓒上前一步,吸引几人的注意。
见那几人不说话,魏瓒再上前一步,掏出香烟出来散烟,“车上都是公家的东西,出了问题,我们没法交代,几位行个方便。”
新开的烟,一人两根,剩下的整包塞到为首人胸前的口袋里。
路匪没想到魏瓒还挺上道,不像以前碰到的司机,一个个地正义凛然,试图说大道理感化他们。
这些狗日的司机城里人,喝着农民的血,吃着农民的肉,拿着他们奢望不到的高工资,居然还敢看不起他们。
“我们这趟不要钱,就要你们后车斗里的东西,东西留下,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