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输队的办公室也是仓库改成的,里头进深很大很宽敞,不过他们办公室挨着马路,可以通向外头,里头除了几张办公桌外,还停着两台拖拉机,和一些装箱用的木方。
两辆大卡车是运输队最贵重的资产,靠墙停在了院子里,正好就在纽扣厂仓库外头一点点的位置。
“我说了,爱莫能助!我既没本事也没肚量,不管是修车还是带人,你们爱找谁找谁,别找我就行。”
一个身形壮实,头发花白,穿着蓝色劳动装的中年男同志,正踩着大档板把着车窗,在细心地擦拭着后视镜。
他的下方,站着另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同志,看上去像是运输队的领导。“老吴,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,把小季带出来,你也能轻松一点是不是?这车真要贱卖了,你能不心疼?当初把车弄回来,你也出了不少力的。”
库房管理员同孟冬青咬耳朵,“拿乔的是运输队最牛逼的师傅,老吴,一脸严肃的那个,是运输队的主任,姓宋,小季就是门口蹲着搭头耷脑那小子,季煦。”
吴师傅把宋主任的话当耳旁风,自顾自地忙自己的,反正没人拿他有办法。
当时县里运输公司淘汰下来这台车,他确实帮了不少忙,找战友打听内部消息,跟着宋主任去蹲领导,就是为了给队里再添置一台大车,这样他出长途时,能有个伴。
谁能想到运输队卸磨杀驴,非让他带他厌恶的人呢。
要卖就卖吧,省得总来烦他。
果然宋主任等了一会,见吴师傅一点反应没有,气呼呼地回了办公室。
“虽说有本事的人能拿点乔,可这吴师傅,也太任性了吧?”孟冬青好奇,这跟她穿过来了解的情况不大一样。
这年头,先国家后集体,先大家后小家,为了集体甚至都能舍小家,个人情绪及意愿,往往是要往后放的。
一切听从组织安排。
库房管理员啧啧两声,压低了声音,“这个季煦有个大哥,不太是东西,一婚才离没两天,二婚就娶了吴师傅的长女,连生了三个闺女,生第四个的时候,死在了手术台上。”
当时结婚时就差点搞臭女同志的名声,婚后又哄着下崽子一样生孩子。
所以吴师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