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轻一下子坐直了身体,十分关切地问:“伤哪里了?现在怎么样?要不要叫医生。”

    池裴在门口,心里酸得都冒泡泡了,叶轻自己都那样了,怎么还能这么关心这个老男人。

    是不是他受伤了,她也会这样关心他。

    楚星离耐着性子把自己家里那些事的来龙去脉选择性地讲给了叶轻。

    他觉得,现在的叶轻,需要的不是没有差别无意义的安慰。

    她封闭自己内细腻太久了,所以一丁点儿事她都觉得像是天塌了一样。

    她需要多出去走走,多听听别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说不准,慢慢的,她也就明白了,人生啊,除了生死都是小事。

    一讲就是三个小时。

    池裴靠在门口的墙上,从闪开的门缝里也跟着听了三个小时。

    他就说,楚星离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文质彬彬的心理医生。

    合着家里在港城也是有势力的。

    他讲的故事,池裴觉得很一般。

    豪门嘛,都这德行。

    但叶轻听了震惊万分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书生气这么重的楚星离会飙车会打架还会开枪。

    他的原生家庭也是这么的让他感受到窒息。

    这样一比,自己家里那几万几十万的事,好像真的不算什么了啊。

    楚星离起身倒了两杯水,递给叶轻一杯,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。

    他笑笑,“今天的楚医生讲故事到此结束,我们下次见吧。”

    叶轻看了看桌上的表,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。

    对面的人老远飞回来不说,身上还带着伤,就坐在那里给说了好几个小时。

    她掀开被子,“我请你吃饭吧,星离,我听得太投入了。”

    这几天她没有吃什么东西,只靠着营养液维持,几乎没下地的她,站起的一瞬间,整个人跌坐到床上。

    “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轻轻!”

    池裴瞧见,没顾上反应立刻推开门闯了进去。

    叶轻循声望去,池裴还穿着两天来见她时的衣服,下巴上冒了一层青色的胡茬。

    那个有洁癖又爱臭美的少爷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