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轻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,“哪个郊区?哪里的郊区?他去那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沈妤柔不信叶轻对她的态度,“西部,在那边有个山要开发,他前两天跑来跟我发了疯,赌气就跑了,他恨我威胁你害你自杀,现在他要用自己的死来惩罚我!”

    沈妤柔越说越激动,自己生的儿子,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少爷。

    怎么就能为了这么个贫民窟的女孩子,如此轻贱自己的姓名。

    叶轻没去计较她的话,即刻掏出手机给池裴打电话。

    但无一例外都是忙音。

    “联系不上,”叶轻语气有些急,“他到底去哪里了,不能直接找过去吗?”

    沈妤柔看了她一眼,“你跟我走,阿裴跟我闹矛盾,看见我也不会乖乖回来,你一起去,到时候哪怕用骗的,先把人哄回来。”

    叶轻跟杜华杜雨一辆车,跟在沈妤柔的豪车后面。

    心里却一阵阵的发慌,呼吸急促地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“叶小姐,你的药。”杜雨这几天也知道了叶轻的问题,随时备着药。

    叶轻哑着嗓子道了谢,一口吞下了药。

    悲观的人,遇到问题总是会把事情往最坏的结果上想。

    暴雨、山区、失联两天。

    叶轻整个人乱糟糟的,许许多多可能发生的画面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。

    每一种,都是池裴出了事。

    杜雨瞧着,叶轻都快碎了。

    这几天的相处,她们两个几乎没说几句话,可叶轻坐在那里,就让人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的料。

    现在出了这事,她怕是更想不开了。

    她相信,如果池裴出了事,身边这个女孩儿怕是会选择另一种极端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叶轻紧紧攥着自己的手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不大,但很暖的手覆盖在自己手上。

    她看向手的主人。

    杜雨和杜华一样,都是粗人,她不会安慰人,但现在她绞尽脑汁,就想好好说两句什么,让叶轻心情能好一点。

    杜雨:“裴哥会游泳。”

    正在开车的杜华: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