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两道的产业,性子最是混蛋,而路樱生于北城,长于北城,外公留下的棋院和妈妈留下的艺术馆都在北城。

    她怕金北周犯起病来,拿棋院和艺术馆开刀。

    最好是金家长辈逼他跟自己离,兴许路樱还能拿到一笔补偿。

    “金北周。”路樱望着灯下跟狗玩的男人。

    男人抬头,脸颊英俊逼人:“嗯?”

    路樱开始怀柔:“咱们是青梅竹马对吗?”

    “”金北周顿住,长眸肉眼可见的温柔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    房间阒静,暖气仿佛融于血液,四肢百骸都跟着舒展开。

    玻璃窗映着新年的喜气。

    路樱掩下紧张:“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,就算不照顾我,也不会欺负我的,对吧?”

    金北周眸色变浓: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他唇一弯,朝她伸手:“宝贝你快看,飞宝的肉垫好软。”

    “”路樱知道他喝多了,“你一定要记住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咱们是青梅竹马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金北周把玩飞宝的脚,懒洋洋道,“我才不会忘,只有你这种小骗子会忘。”

    路樱忍着给他一脚的冲动,弯腰将飞宝兜走:“自己找房间睡!”

    金北周神智迟钝:“你欠我粥”

    “不欠,”路樱搪塞,“你喝了,但你忘了,你睡觉时好好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好像不止这事。

    金北周恍惚半晌,倏然清醒,他们是夫妻,他为什么要自己找房间睡?

    -

    翌日,路樱睡意朦胧间,金北周似乎进来了。

    男人手掌摸了把她额头,低着嗓交待:“妈到机场了,我去接,中午咱们去老宅吃饭。”

    路樱嗓子里不清不楚地咕哝了句。

    金北周俯身亲她:“不用起,你婆婆要知道我没照顾好你,不得削我啊,好好睡吧。”

    路樱提不起劲睁眼。

    “过几天咱们先去趟观塘,”金北周捏了捏她脸,“重新种一棵幸福树,我种,我给你种,行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