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见面的可能,只能从家人身上找出一星半点熟悉,可路樱没有家人。
唯一的家人,是她不打算生下来的宝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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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阳光灿烂,路樱躺在客厅摇椅小憩,飞宝偎她怀里乖乖巧巧的。
厨房是葛琪领着保姆在准备除夕夜和明天的用品,还刻意压轻了声,像是怕打扰她休息。
一道阴影罩下,路樱脸上的光被遮住,不舒服地蹙眉。
下一秒,飞宝被来人抱走,一张轻软的毛毯遮在她身上。
不等路樱睁眼,飞宝隔着毯子,重新窝回她怀里。
金北周坐她旁边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飞宝的耳朵,低着嗓教它喊爸爸。
光从窗外洒入,难得的静谧安宁。
路樱眼睫在睑下投出小块斑驳,轻声:“金北周。”
“”男人手一顿,“嗯?”
路樱:“我十五岁那年,在幸福树下埋了一个心愿球。”
金北周下颚渐渐绷紧。
路樱:“上面写着我十年后想成为的人。”
路樱就是个矫情又中二的姑娘,她不嫌这些事傻,她想在人生的每个阶段,留下值得怀念的印迹。
心愿球随着幸福树一起种下。
她傻呼呼的在幸福树上刻着路樱爱金北周的字迹,完全不懂外公当时的摇头叹气。
15岁,她懂什么感情和终生,早早将自己束缚在一个人身上。
而心愿球上写着:【路樱要成为外公的骄傲,ps:要和金北周在一起。】
可如今,路樱都不敢去看外公。
她没能成为外公的骄傲,甚至把生活过得一团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