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金北周眉头拧住,“胡说什么?”

    什么留不住。

    什么扬了他。

    他做什么了。

    路樱偷觑他两眼,越看越觉得,他仅凭这张脸,就不是专情的人。

    “金北周。”她弱弱唤他。

    金北周自己将蛇骨链戴上,闻言瞥她。

    路樱红着脸:“咱们都18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,”路樱对手指,含羞带臊的,“到年龄了吧?”

    “什么年龄?”

    路樱瞪他。

    金北周半边眉骨一提,算计人的腹黑样:“法定结婚年纪男22,女20。”

    路樱恼了:“谁要跟你结婚!你自个做梦去吧!”

    “没说你,和我,”金北周欠嗖嗖地逗她,“帮你普个法。”

    路樱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金北周悠悠跟上:“那你说,什么到年龄了。”

    路樱不肯说了,她有预感,她若是说出口,金北周一定会嘲笑她。

    “项链好好戴着,”她生硬转口,“敢弄丢或者弄断,你完了我告诉你!”

    -

    你完了我告诉你!

    金北周神情怔住,湿润的指尖还勾着这条项链,心脏一声重过一声,藏着他不为人知的不安。

    房间忽然有脚步声,踢踢踏踏的,是路樱进来了。

    金北周敛睫,快速遮住所有情绪,拉开浴室柜门,在里面翻找工具。

    项链是锁扣断了。

    到底7年了。

    路樱在外面敲门:“我要拿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马上,”金北周恢复不疾不徐的语调,“在穿衣服,要不,你直接进来?”

    柜子里没有适合的工具,金北周拿出一团细细的红绳。

    路樱似乎在门口站了几秒,随后脚步踢踏着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