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滴都仿佛浇进她心底。

    宝宝明明才四十天,路樱却总会有种它在动的错觉。

    门被叩响时,路樱心脏猛地一跳,连忙把手打湿。

    “我听见你在说话,”门外是金北周,漫不经心的口吻,“跟谁呢。”

    路樱自然地擦手:“推销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推销,”金北周似笑非笑,“你不都直接挂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这样不太有礼貌,”路樱淡定道,“又给人家回了过去,问问他卖的什么产品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产品?”

    “保险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“丧夫险,”路樱说,“我觉得还不错,老公提前死掉的话,能赔不少,还会赠送一块青山绿水的墓地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路樱伸手,露出湿哒哒的手心:“这钱你出,你比别的男人贵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眼帘耷拉,不气反笑:“我比别人贵?”

    “嗯,”路樱老实巴交,“按照年纪体重身高,你心眼也比人家多两个,风险大。”

    “”金北周手一扣,将她手攥进掌心,“这个险没必要,我真死了,全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路樱排斥跟他的接触,烫到一般躲开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年夜饭不咸不淡地过去。

    一群朋友在群里吆喝着放烟花,挨个分派任务,到指定地点汇合。

    路樱想回家睡觉,但葛琪是首次参加,兴致勃勃拉着她:“这些人大嫂都不熟,咱们去把烟花放了就回来,听说把人家烟花厂都要搬空了。”

    这群富少公子哥不差钱,平时游艇酒宴都玩腻了,就等着过年热闹一把。

    路樱不好扫兴,胡闯在群里还一个劲地她。

    金北周拎了条围巾帮她戴上。

    围巾严严实实遮到下巴,只露出一双清透的杏眼。

    金北周看了喜欢,猝不及防在她眼皮上亲了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