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樱一扭头走了。
最后一晚。
她就再忍这一晚。
指定放烟花的地点不远,几人步行,路樱和葛琪走在中间,金北周和金斯年各走两边。
夜外呼啸而过,路上往烟花点去的人和车都不少。
许是跨年的喜悦感染,路樱眉眼恢复些活泼:“以前我外公最喜欢陪我来这边,他每次都要给我买糖人,从小买到大,我说我长大了,外公就跟我生气,认为我是嫌他老了”
她絮絮叨叨,葛琪温柔倾听,时不时回应。
金北周双手插兜,影子被路灯映出苍凉。
其实他跟路樱美好的回忆也很多。
但她似乎不记得了。
整整一路,她一个字都没提过。
有车从旁边擦过,金北周往她身边靠了靠,路樱立刻推开他,不耐:“这么宽的路,你挤我干嘛!”
金北周气的肺管子疼。
她满世界打听打听,谁敢这样嫌弃他,谁敢这么凶巴巴地对待他。
金北周:“这路哪宽了?”
他几乎挨着车边走的。
路樱:“是你心窄,看什么都窄。”
“对~”金北周阴阳怪调,“我阿拉布吉的阿拉布吉的阿拉布吉就心窄,我能不心窄吗?”
路樱扭脸:“大哥,他骂你鳖王。”
金北周死人脸。
金斯年冷冷扫他。
金北周气乐了:“她骂你,你瞪我做什么?”
“你能早点哄好,”金斯年淡淡道,“我会被殃及吗?”
“”
行吧。
挺有道理。
金北周伸手,想去哄。
路樱提前察觉到,脚速瞬间加快,将他晾到了身后。
金北周的手尴尬地定在半空。
葛琪难以言喻:“发烧只是症状,治病要找病根,不是吃退烧药就能好的。”
金北周密直的眼睫垂下,哂笑。
“还能怎么哄,”他似乎不在意,“回去我给她磕一个?”
葛琪摇头。
金家这两兄弟对待女人的方式简直是如出一辙,总认为出了事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