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樱垂睫,边道谢边接了。
下一秒,路樱视线定在男人因伸手露出一截的腕骨处。
那里纹着两枚竹叶刺青。
路樱瞳孔微缩,惊惶抬头,重新与男人眼睛对上。
“你好,”男人主动介绍,“我叫陈奇。”
话落,路樱没拿稳的仙女棒骤然被人抽走。
是金北周。
“别客气,这我太太,”金北周淡声,“上次我生日你们就该见到的。”
路樱眼中充斥着彷徨:“什么?”
“陈先生刚搬来北城,”金北周耐心道,“跟集团有业务往来,上次我生日时想介绍你们认识的,你不在。”
周围嘈杂,烟花在夜空炸开的声音不绝于耳,路樱却像凝固住了。
可笑。
真是可笑。
如果那天陈奇在金北周的生日宴上。
那她碰见的是谁?
她碰见的那个,把她推入地窖,从头到尾都没让她看见长相,唯独将手机递来时,露出手腕竹叶刺青的男人——
他是谁?
五彩绚丽的夜空犹如一个巨大的旋涡,路樱脑袋炸开,被拖入其中,身体禁不住摇晃。
金北周愣了下,眼疾手快拥住她:“宝贝,哪里不舒服?”
路樱眼眶潮湿,强忍着惶惶不解,对上他急切的目光。
“金北周。”她声音轻到黏不住力量。
“我在。”
“我说,”路樱死死盯着他,“你生日宴上”的这个陈奇,跟绑架她的,有可能是同一个人。
不对。
不可能是同个人。
北城到威吉斯一千公里的距离。
她打电话求救时,陈奇在金北周生日宴上,宴会上所有人都是他的证人。
可刺青明明相同。
路樱到嘴的话不知不觉停了。
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,何况金北周原本就不信。
“没什么,”路樱弯唇,“陈先生长得亲切,想认识一下。”
一整晚,路樱都跟在陈奇身边忙前忙后,一会陈先生咱俩加个联系方式吧,一会陈先生你公司主营什么业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