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略带嘲讽,只是不知这嘲讽究竟讽的是谁,“信不过我?”
路樱:“你给的太多,我怕你反悔。”
金北周睫毛垂下,指尖在飞宝脑袋上一下又一下滑过:“好啊,儿子归我就成,其它你随意加。”
路樱悄无声息舒了口气。
她现在需要先把自己解救出来,再想办法拿回飞宝。
协议重新改了,路樱不假思索地签了字。
金北周冷眼旁观:“我手疼,先放着。”
“”路樱点头,“行,那我去收行李了。”
金北周呼吸骤然窒住:“你收什么行李?”
“这房子归你,”路樱很公平,“我今天搬出去。”
“”
路樱饭都没吃,金北周早起帮她炖的血糯米燕窝早就凉了,被弃如敝履。
房间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,金北周眼珠一动不动,很久,喉结才艰难咽了下。
“路樱。”他嗓音很低很轻,没什么力道。
路樱自然没听见。
飞宝喉咙里咕噜咕噜的,金北周低眼望它,一人一狗互相对视。
其实路樱没什么可收的,那些用惯的,心心念念的物品,在这一刻都褪了色,包括金北周买给她的珠宝首饰和奢侈品包包。
路樱一个都没拿。
箱子里是她的证件和必需品,还有外公和父母留下的东西。
搬来时,她是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的。
没想到,才短短三年。
路樱想了想,抱了一叠东西去客厅,询问道:“这套床品,我可以带走吧。”
床品都是金北周置办的,她皮肤敏感,睡不舒服要发脾气,偏偏用惯的床品生产商在去年关门大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