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难啊,”她咕哝,“您能不能给我点意见?”

    她没有信心能当好一位妈妈,她连自己的人生都过得乱七八糟。

    大年初一的墓园清冷,路樱发了会呆,踩着台阶往下走。

    经过中段时,一对夫妻牵着约五六岁的女儿迎面过来,小女孩不懂生死,脆生生地说:“我用压岁钱给姐姐买的裙子她一定喜欢。”

    女人眼睛发红,显然哭过: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你别伤心了,”小女孩说,“别人都说我跟姐姐像,一定是姐姐见你总是哭,才派我来陪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路樱脚步微滞,手托在小腹。

    守门人认得她,跟她拜年,路樱客气点头。

    “天太冷,”守门人说,“早点回去,别让家人担心。”

    路樱:“您不放假吗?”

    守门人豪爽道:“无儿无女,放假了也没地方去,不如在这里守着,园子里的都是我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路樱跟他道了新年快乐。

    回到草堂,路樱坐在暖房里发了半晌的呆,花房玫瑰盛放,拐角空出的地方似乎很适合建一个小秋千。

    外公也曾坐在这里,满眼疼爱地望着在花房里刨土的她。

    路樱长长吁了口气,拨了两个电话。

    一个是医院的,取消明天的手术。

    另一个是寺庙经理人的,取消宝宝的超度。

    她只是婚姻失败,又不代表做妈妈会失败。

    谁也无法定义她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中午时,一位陌生的中年女人来了草堂,女人神情拘谨:“金总说,怕您没饭吃,让我来照顾您。”

    “”路樱捧着手里的外卖盒,“不用,您回他那里吧。”

    女人不敢:“金总还说,怕您脏衣服没人洗,房间脏了不会打扫”

    路樱:“我会。”

    “金总还说,”女人支吾,“一日没办证,他就有责任照顾您一日”

    路樱摸出手机,一个电话打了出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皇庭。

    金碧辉煌的公共休闲区内,金北周握着一把牌,散漫地扫着牌面。

    胡闯踹他一脚:“你出啊你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