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送过来的金家财产挥霍完。”

    “你签啊,”席素玲急了,“签了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奶奶都能帮你”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客厅一阵巨响。

    金北周面前的椅子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眼底通红,咬字:“我说过,我的婚姻,谁都没资格插手!”

    “金北周,”路樱望着他,“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,以后碰见还能和平点头,撕破脸只会让我们忌讳对方在的场合,夫妻做不成,青梅竹马的情份也不要了吗?”

    男人嗓音晦涩:“不要的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跟妈妈赌气娶我,”路樱轻声,“又因责任不愿离,这其中,有过爱吗?”

    他跟严夏说的那些,权衡利弊,里里外外全是责任。

    有感情吗。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路樱:“你不用替我负责,我的路,我自己会走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安静片刻,挤道: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
    解释“赌气”那句话。

    “可这只是我们无数问题中的一小件,”路樱摇头,“我不想听了。”

    她压了压惶然的心:“二哥,走上法庭才是在害我,别人会察言观色,会用教训我来讨好你,我们和平分开,兴许我还能顶着前金二太太的头衔,保我一段平安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眼尾猝不及防猩红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离,”他嘶哑,“我们好好谈谈,你不喜欢金家,以后一次都不用回”

    路樱:“二哥,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路樱安静站着,眼睛里的天真烂漫早被伤痛侵蚀,只剩下一点哀求。

    “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背脊宛若挨了一闷棍。

    昨天路樱离开家的情形,一帧帧在他脑海中回放。

    她拎着小小的箱子,怀抱着那套床品,扔下他,扔下路飞,扔下她最爱的早饭,安安静静离开。

    她不是在闹脾气。

    她是认真的。

    她是认真的。

    明白这点,金北周浑身血液冻住,神经末梢的惊恐在悄悄颤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