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什么,”金北周阴阳怪气,“离婚证一扯,我就从你直系亲属名单里被剔了出去,”
说到这,他嘴欠道:“除非你怀了我的孩子”
路樱头皮一紧,背脊倏然挺直,将突如其来的慌张掩饰住,平静道:“下次再结婚,记得去男科挂个专家号,结婚三年,上床五年,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,谁知道你是不是有问题!”
金北周额角抽了下。
这能赖他?
开始是想着没毕业,后来是外公不许要,这还成他的问题了。
行。
她说是,那就是。
金北周咽下这口窝囊气:“请我吃饭。”
路樱头也不回:“有病。”
“我三顿没吃了,”金北周跟上,“晚上我该在饭局,而不是警局,都赖你。”
路樱轻摸小腹。
宝宝,要不未来咱们不考了。
你爹不进去,你妈怕也得因为谋杀前夫进去一趟。
黏稠的夜,路灯映出男人身形,墨竹似的瘦高挺拔。
路樱上了自己的车,车门关掉刹那,男人一只手掌格挡住。
“给你买的新车还没看,”金北周躬下腰,带着似有若无的哄意,“明天我给你开到草堂。”
路樱:“松手,用不着。”
金北周微抿唇:“钱够用?”
“非常够。”
“那我怎么听说,”金北周沉声,“你打算去上班?”
路樱抬睫,望向男人的脸:“我上班怎么了?”
金北周:“缺钱我会不给你?”
路樱扭开脸,盯着挡风玻璃:“你不会以为,这样我会感动吧?”
“”金北周语调荒唐,“我要你感动什么,你一定要用这种想法去诠释我的每一个行为吗?”
“你跟我又有什么不同,”路樱诘问,“你不也是用怀疑来诠释我每一个行为吗?”
冷风刮过,金北周克制着焦躁的情绪,不想将难得相处的时光用在争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