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北周背脊僵直成雕塑,眼睫落下,在皮肤上投出一块阴翳。
“可不是我想说你妹坏话,”胡闯撇嘴,“我这是碰巧了,第一次知道,给我震惊住了,但我主要不是想说这些”
金北周眼皮撩高,露出瞳底冻土般的冷硬。
胡闯不管不顾:“在我、在你没碰到的地方,你妹,金莓莓,是不是对路樱做过更多、更过分的事!”
以至于路樱生理性厌恶她。
这样才说得通。
“兄弟,”胡闯摇头叹息,“你们这段婚姻,我支持离。”
金北周眼睛像覆了层冰,折射出刺骨的寒:“无论好与坏、贫穷或富有、疾病和健康,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,婚礼上的誓词都是说着玩的吗?”
皇庭一楼大厅摆了架施坦威钢琴。
路樱随陈奇进门时,金莓莓坐在钢琴前,弹着肖邦的圆舞曲。
大厅水晶吊灯垂下,成千上万颗天然水晶珠子熠熠生辉。
金莓莓像位真正的公主,优雅高贵。
几个西装笔挺的大佬围过去欣赏,鼓掌赞叹。
陈奇温和道:“我有段时间被逼练钢琴,现在听到就会头疼,咱们进房间里?”
他很贴心。
这是路樱的想法,因为她确实不适。
“谢谢。”
“别客气,”陈奇绅士有礼,“这边。”
包厢里还有陈奇的另两位朋友,其中一位是纹身师,有自己的品牌店,让路樱唤他大a就行。
“可不是股市里的那个大a,”陈奇笑,“听着都晦气。”
大a哈哈道:“还是难得见你开玩笑。”
路樱客气点头,一一打了招呼。
大概工作已经聊完了,陈奇伸出手,摊到路樱面前:“研究研究。”
借着明亮的灯光,路樱脑袋略歪,目光聚在那片刺青上。
一截墨竹,三两片削长的竹叶。
陈奇手很瘦,骨节明显,皮肤下透着青紫色的血管。
路樱记忆模糊,只记得绑匪手背上的刺青,却想不起来绑匪的手长什么样。
“你说受过伤”她脑袋垂下,忍不住凑近,“呀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