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后一次又是什么时候?

    金北周心脏骤然停住,痛的他嘴唇失去血色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就是威吉斯。

    她说她被绑架了,说她出事了。

    而在这次之前,他们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平相处过。

    当时她得多害怕,多恐惧,才能放下芥蒂,放下跟他赌气的心思,说出那句“我出事了”。

    可金北周回应了什么。

    在她人生至暗时刻,他刻薄道:“路樱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,真死了,老子给你殉葬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眉心痛出褶痕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姑娘。

    他怎么能,说出这种话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金老爷子亲自执鞭。

    夜风冷寂,鞭子抽到皮肉上的声音,像风在呼啸。

    金北周跪得笔直,咬紧牙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金老爷子一鞭一鞭的抽,同时问他:“你再说一句要退出金家?”

    金北周抬头,眼中装满顽劣和挑衅:“打死好了,这条烂命,还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勃然大怒,继续一鞭一鞭的抽下去。

    一老一少同样的倔,似乎都要对方服软。

    谁求情都没用。

    最后是金斯年跪在那里,请求跟弟弟一块受罚。

    老爷子到底不舍得,这个大孙子沉稳懂事,集团一天都离不开他。

    金达将皮鞭狠狠扔掉,冷哼一声,转身进了屋内。

    金北周衬衫早已撕开裂口,道道血痕往外沁出鲜红。

    金斯年皱眉:“你大嫂说,早上严老先生来过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瘦削的脸颊苍白。

    葛琪叫了救护车,正在门外焦急等待。

    “一般人请不动他,”金斯年说,“是弟妹请他过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跪的摇摇欲坠,淡如死灰的眼神,在听见“弟妹”二字时才有些许波动。

    金斯年:“你可以认为她是为了你大嫂,也可以认为她是不想你挨这顿打。”

    青梅竹马啊。

    夫妻做不成,也不至于成仇人,他们在彼此的生命中,占据了那么重的份量。

    金北周垂下脑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