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落拓成一颗空心的树。

    他总是走在辜负她的道上。

    离婚也好。

    他这种人,自己都是戴着镣铐行走,就不要再拖累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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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月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去了。

    路樱去了棋院报到,棋院目前的负责人叫董渺,是外公带出来的学生,比路樱大十五岁。

    做这一行的多少带着文人儒雅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我这”董渺抓头发,“给你开多少工资啊?”

    路樱:“别人多少我就多少。”

    董渺:“合适吗?”

    整个棋院都是她的。

    路樱望着他:“董哥,我昨天碰见对面棋院的人,居然冲我哼了声。”

    “”董渺噎住,“上年他们棋院考出五个四段,咱们只有两个,略逊一筹。”

    路樱斗志昂扬:“咱们争取考出十个!”

    董渺裂开。

    虽然招生还不错,但能考出四段,总要小孩带点天份。

    他去哪里找十个有围棋天份的小孩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吗,”董渺不放心,“千的工资,够你油费吗?”

    “放心啦,”路樱埋进资料里,“那我就过千的日子呗。”

    董渺思考片刻:“你带竹班?”

    “都行,按咱们棋院的课程排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竹班是群幼儿园的小萝卜头,都是刚接触围棋的小朋友。

    家长望子成龙,秉持围棋能锻炼思维的念头,风雨无阻的接送。

    路樱周一到周五只有晚上一节课,周六日是高峰期,两天下来嗓子都哑了。

    这期间胡闯来棋院找她玩,顺便把胡家小孩送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别客气,”胡闯说,“尽管打。”

    路樱:“我从不打小孩。”

    “”胡闯摸摸鼻尖,“下课我可能没这么准时接,跟周子搞了家新公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