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北周心里窝火,她就不想跟他单独待着吗。

    当着金莓莓的面,金北周一肚子话没法说,只能借口一把伞遮不住三个人,哄路樱回教室等他。

    送完金莓莓,金北周举着伞,大步流星地去了文科楼。

    路樱咬着酸奶吸管,一个人闷着脑袋写作业。

    金北周心尖似有若无的疼了下,莫名其妙的。

    大约是看不了她身上出现孤单的感觉。

    金北周坐她旁边,手掌搓乱她头发,又去掐她脸,再抢她喝了一半的酸奶,直到把人闹急了,站起来跟他干架才算完。

    教室里同学走光了,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
    窗外暴雨滂沱。

    金北周一页一页的检查她作业,路樱勾着脑袋瞧,表情小心翼翼,完全没注意她脸蛋快偎到他手臂上。

    金北周余光瞥她:“最近很忙?”

    “”路樱眨巴眼看他,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:“时间都用什么上面了?”

    以为他要骂自己学习退步了,路樱忙不迭解释:“这次试卷特别难”

    “在外面晃荡最容易,”金北周说,“把别人抛之脑后也很容易。”

    路樱傻呼呼的:“那我做不到,我又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司机晚来了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金北周被气了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而路樱一扭脸就要走,也没说载他一程。

    还是金北周自己上了车,跟她一块挤在后排,一会扯扯她头发,一会拽下她衣服,像个恶劣纨绔的中二少年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时过经年,若不是突然遇到伍海,路樱不知道这件事还能有个反转。

    就在上年,她打算不要宝宝那天,还做梦梦到这事。

    梦里的她看见年少时的路樱,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回到文科楼等待。

    她眼里只有金北周撑伞护金莓莓先走的镜头。

    感情上的错位,无效的沟通,件件指向他们会离婚的结局。

    这段失败的婚姻,确实不是哪一方的错。

    路樱和金北周都有责任。

    他们都站在各自的角度,看不见对方的为难和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