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周将电脑转向他,嗓音平静:“这个戴帽子戴口罩的人,下车时手扶在车门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然后?

    金北周指尖指向极为不明显的一处:“他手背上的刺青,你不觉得眼熟?”

    胡闯凑近,震惊:“卧|槽这不是陈奇手上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,”金北周淡如死水,“陈奇的在右手,这人是左手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监控里看不出平安扣是谁送来的。

    却找到这样一个可疑的人。

    他手背上的刺青极为眼熟,与陈奇手上的完全相同,都是苍青色的竹叶。

    但陈奇的在右手,这人的,在左手。

    监控并未拍下这人的长相,车子是套牌,也没见他与别的宾客打招呼,进到金家五分钟后,便看见他启动车子离开。

    不知道他是为谁而来,所为何事。

    金北周仿佛在自言自语:“我要见一下陈奇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半空似乎有道雷,狠狠劈到他脑门。

    金北周脸色瞬间惨白。

    他想他懂了,懂除夕那天,路樱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向陈奇示好,又主动加他联系方式,还因为陈奇一约,就跑去了皇庭。

    她是发现了刺青。

    她怀疑陈奇是绑架她的人。

    金北周以为她不舒服,她那么明显的异常,还唤了他名字,说了几个字。

    她说——你生日宴上

    只说了这五个字,其余的被咽了回去,然后话锋一转,又说“陈先生长得亲切,想认识一下”。

    金北周忽然看见这两句话中间停顿的那瞬,是路樱的犹豫与挣扎。

    她害怕,她想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