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半晌,路樱点开陈奇对话框,针对他的问题,回道:【正好无聊,时间地点。】

    陈奇迅速将酒宴的时间和地点发了过来,约好明天来接她。

    酒宴是北城一场规模盛大的商业酒会。

    路樱穿了件下摆微蓬的礼裙,可以很好地遮掉小腹。

    下车时,陈奇手遮在车顶,又把手臂上搭着的男士外套罩在她肩膀,绅士道:“还有点凉,到会场再脱。”

    路樱仰头,冲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这一幕被刚到场的金北周和胡闯看见了。

    胡闯眼珠子乱转,大气不敢出。

    酒宴全是商业大佬,金斯年也来了,但他无心公事,专程过来逮金北周的。

    “一个叛逆期你十几年还没过完?”金斯年头疼,“这都25了,还要继续?”

    金北周端着酒杯,目光不知看向哪里:“多谢大哥好意,但我真不是你弟弟。”

    金斯年:“这事爸妈知道了,他们不日就要回国,去跟爷爷谈判。”

    金父金母非常震惊,十分不满金老爷子私下要挟金北周帮他做事的行为。

    整个金家,除去他们,便只有老爷子知道金北周的身世。

    出乎他们意料的,是老爷子居然早早就在利用他、压榨他。

    金北周轻哂:“影响不到他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”金斯年想叹气,“至少如今这种状况,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自然懂。

    金父金母有大爱,虽然不像对待金斯年,但把他捡回来也是想他平安健康的长大。

    金北周明白这是一桩恩情。

    “金家我不会再回了,”金北周淡声,“大哥这边若还需要我做什么,我随叫随到。”

    金斯年顺着他视线,往场内看去。

    一身娇俏礼服的路樱手搭在陈奇臂弯,两人在舞池里跳舞。

    金斯年没应那话,话锋一转:“你跟爷爷签了什么协议?”

    “”金北周忍着往上冒的醋意,想拧断陈奇的手臂,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少哄我,”金斯年不悦,“你们婚后第一年,你没陪弟妹去滑雪,不就是因为爷爷发现你跟银行贷了太多款,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