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、震撼、兴奋、激动,种种情绪炸弹似地涌了过来。
这动静还在持续。
金北周垂着脑袋,几不可闻:“宝贝,它在跟我打招呼。”
他咽咽喉咙,动静轻若羽毛拂过,怕打扰到宝宝的活动。
“我会好好赚钱的,”半晌,金北周抬睫,漆眸深不见底,“我会把最好的捧给你们,我会解决掉所有让你不开心的事,会为我们的宝宝创造一个最舒服的世界”
他眼睛渐红。
可路樱只觉得害怕。
她安排了自己和宝宝的生活,自以为是的认为,能像处理飞宝一样和平处理宝宝的事情,这些想当然
全是她自作多情。
金北周不会放开宝宝的。
她的计划全被打乱了。
全被男人始料未及的反应打乱了。
别墅花草蓊郁,怕招蚊子,四周种满驱蚊凝神的香草薄荷,墙头拐角监控闪烁,院外还有保镖看守。
这是怕她跑。
所以弄了栋金屋打算把她藏住。
这男人平静温柔的外表之下,是冷不丁知道她有孕后被强硬压下去的情绪。
各种情绪。
是路樱想当然了。
当初知道有孕,她自己也用了许久才平复心情,又怎么能认为金北周愿意轻描淡写的跟她和平处理。
“你出去,”路樱疲累,“我要睡觉。”
许是看见她眼底倦色,金北周没敢硬来,问道:“要喝水吗?”
“不用。”
金北周揉了把她脑袋:“边柜这朵花是摁铃,有需要就喊我。”
路樱没应。
帮她盖完被子,又把灯熄灭,金北周缓缓出了屋门。
大军等在那边。
金北周望着窗外夜色,淡声:“给金家和骆家送份礼。”
“是。”
庭院地灯朦胧,光芒影绰。
不知站了多久,佣人们都已经休息,金北周轻着动作回了卧室。
路樱早已睡着,她孕期贪困。
房间里的声控夜灯,床下摆放整齐的拖鞋,边柜保温杯里温度刚好入口的白开水,哪怕细微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