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檐下的男人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骆父骆母都是人精,否则也不能一收到肢解的木偶人就逼女儿过来道歉,见金北周无动于衷,便知道他并不满意这种道歉方式。

    “金总,是我们没管好缤纷,”骆父说,“她就是嘴巴贱,要说害人她是真不会,今早她妈盘问了许久,她这纯粹就是被人激了”

    闻言,金北周慢吞吞抬眼:“被谁激了?”

    骆母连忙道:“金莓莓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金北周身体略直,玩味道,“她怎么激的?”

    骆母搡了女儿一把,示意她照实说。

    不等开口,金北周摆了下手指,大军拿了个录像机过来。

    金北周不冷不热道:“免得骆小姐事后不认账,录下来没问题吧?”

    “”骆父尴尬,“没、没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骆缤纷磕磕绊绊,好似为了摆脱自己和自家的困境,事无巨细,把什么都说了。

    例如她们十岁时,约路樱一块去公园玩捉迷藏,然后一群人悄无声息走掉,剩路樱自己在那藏着,一直藏到天黑都没人去找她。

    又例如,她们十一岁时,金莓莓把路樱送她的裙子拿去包了垃圾桶旁边的流浪猫。

    还有,她们十三岁时,集体送给路樱的生日礼物,这礼物专门放在得了手足口病的亲戚家小孩那里过了一晚,才拿给路樱的。

    幸好路樱身体素质不错,躲过了这场故意为之的阴毒。

    骆缤纷还说,金莓莓主动改为金姓,是因为金北周开始怀疑她私下陷害路樱,不得已为之。

    这事金北周有印象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路樱跟他闹得格外厉害,两人一见面就是争吵,最后外公一个命令加上门禁,再不许路樱往金家跑,一下课就让司机接走,完全避开了他们两人见面的可能。

    金北周翻了路家的墙头,跳到路樱窗前要跟她和好。

    路樱拒绝,连窗户都不愿开。

    金北周赖着不走,从早晨赖到天黑。

    路樱虽然不见他,但也没惊动旁人。

    见他死守在窗外,路樱怕做噩梦,就把窗子开了点缝,叫他滚,然后说了一堆有的没的,连带着对金莓莓和他的臭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