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樱樱你别做梦!”金北周眼睛充血,“我女儿永远不可能喊别的男人爸爸!”

    “她当然不会,她有她的自由,”路樱说,“等她大一些甚至可以自己选择是跟妈妈还是跟爸爸,但同样,她也不能干涉我的选择和生活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她清晰道:“而我能做的,是在找到适合的对象之前,跟别的男性保持边界,毕竟我自己受过这种折磨,不会把疑神疑鬼的种子带给对方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空中似乎有道惊雷,轰隆炸到金北周头上。

    “我最后问你一遍,”路樱斩钉截铁,“你能不能做到跟我保持边界?”

    金北周脊背僵住。

    路樱:“包括但不限于肢体接触、暧昧的言行举动、惹人误会的做法,如果你做不到,我拼尽一切都不会留下这个孩子”

    金北周捂住了她嘴。

    他的手在发抖。

    身体也在抖。

    她好狠啊。

    她心什么时候硬成了这样。

    最容易对他心软的路樱樱去哪里了,一见他就要笑的路樱樱去哪里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”他嗓子嘶哑,“这是我们的女儿,你别这样,我求你”

    路樱拨开他手:“你只要回答能,或者不能!”

    金北周眼底潮湿,哀求:“樱樱”

    路樱点了点头,当他答了,一丝犹豫都没有,扭头往医院走。

    她这半生藕断丝连的事干了太多,她曾眼睁睁看着自己踏进泥潭却无法自救。

    多少个黑夜她埋进枕头偷偷落泪。

    她抵在威吉斯民宿门板哭泣的时候又有谁在。

    谁也别想牵制她的情绪。

    谁也别想耗她精神。

    风袭袭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男人无望又破碎的一个字:“能。”

    胡闯有点懵逼。

    他只是去厨房让厨师下碗面,这俩祖宗就能闹到这种程度。

    大海碗装着鲜香的青鱼面,两颗油绿的青菜点缀,热气腾腾。

    但金北周一口都没碰。

    他窝在沙发,脑袋垂下,眼底红血丝一层覆一层:“我就这么让人厌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