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路樱不许他去。
金北周坐在诊所对面的台阶,任由身上手工定制的西裤蹭上灰尘。
日光烈,他左手衔烟,头一次感觉到无家可归。
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。
都是报应。
他在路樱孤身一人时没能给她想要的偏爱,现在她不要他了,路樱受过的滋味,该他尝尝了。
一种说不清、道不明的情绪快要把他压垮,金北周嘴角含烟,机器人似地拨通一个号码。
对方接了。
“路樱樱,”无人知晓的角落,金北周眼睛都是湿气,声音却带着笑,“明天产检了。”
对面安静半秒:“知道了。”
金北周就想跟她多说两句,说什么都行,最好能让她骂自己两句。
他贱皮贱肉,得她骂了才能舒坦。
“金球球在干嘛?”
“”路樱明显在忍他,“路九月睡着了。”
金北周冰冻住的瞳孔裂出笑意:“给金球球装了个全息哄睡”
“金北周。”路樱突然唤他。
“嗯?”
“你妈怀你时是不是没产检?”
“”
“又或者,”路樱一字一句,“是生你时把孩子扔了,把胎盘养大了?”
金北周没扛住,在手机这头猝不及防地低笑出声。
这小祖宗是直奔着取他狗命来的。
路樱已经把电话挂了。
金北周手机还举在耳畔,听着里面嘟嘟嘟的盲音,兀自傻乐。
果然舒坦了。
面前一道阴影罩住阳光,金北周眯眼,抬头。
陈奇跟他对视,再次道:“少主,您该回家了。”
金北周停了会,把指间没点燃的烟折进掌心,就着这姿势:“谁他妈你少主,别乱喊。”
“您既然什么都知道了,”陈奇说,“也该知道先生的背景了。”
说到这,他认真道:“您该在太太有孕的消息传过去前离开,否则类似于地窖的事,怕还会发生第二次。”
陈奇不是在威胁他,只是在描述一个事实。
他站着,金北周坐着,可气场上,却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