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北周蔫了。

    路樱指挥道:“把狗绳拴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带它回家吧,”路樱往外走,“别让它在外面乱晃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低眼,跟飞宝乌溜溜的眼睛对上。

    “咱们回家再自由,”几秒后,金北周低着音,跟它商量,“在外面乖一点,行不?”

    飞宝小小声汪了下。

    金北周给它套上牵引绳,单臂抱住它,大步流星地追上了某个姑娘。

    “你看,”他讨赏似的,“拴了。”

    路樱扫了眼:“让它自己走吧,它多胖了!”

    这男人养条狗也过于娇惯了。

    金北周黑脸,硬憋了句:“狗就没自尊心了吗?”

    做什么老攻击它体型。

    “这叫打击它自尊?”路樱服了,“那你还喊它‘狗’呢,‘狗’这个字不是骂人的吗?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她也知道是骂“人”。

    旁边有小区业主经过。

    飞宝冷不丁汪汪两声。

    路樱劈手扇它脑袋:“别叫这么大声,吓着人家!”

    飞宝头一缩,委委屈屈埋进男人手臂。

    金北周没来得及拦,手连忙摸向飞宝挨揍的地方:“没事没事,妹妹在妈妈肚子里都挨过了,比你还惨。”

    金北周觉得路樱心狠手辣,她忘记她这火爆脾气是怎么养出来的了吗。

    不也是被惯出来的。

    两人上小学那会,路樱水杯被同桌灌了墨水进去,她嘴一瘪,金北周不照样把她同桌打趴到地上,然后掰开对方的嘴,让她把整整一瓶墨水灌了进去。

    还有文艺表演时,她的演出服在屁|股那里开线了,又来不及更换缝补,最后还是金北周跟她交换,把她的屁|股保护得严严实实,而金北周则穿着露了内|裤的演出服一直到结束。

    初中春游时,外公开车送她到学校集|合,老人家白色的头发被扎成几根辫子,夹着亮黄的发夹,一看就是路樱的手笔,老人家不仅不怪她,反而就顶着这一脑袋的发型到公众场合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她敢说那些不是娇惯吗!

    她不照样长得大方懂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