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啦”
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格外明显。
浔鸢手指微颤,睫毛跟着抖动下,像是扑闪扑闪的蝶翼,美丽而脆弱,随时都会飞走。
她眼眸眨也不眨地凝着面前的男人,余光扫到是左庭樾在摁灭烟头。
多恶劣,这种时候他在摁烟头,分明是故意,那种明摆着逗笑,磨人耐心。
可奇异的,浔鸢心下并无什么失落感。
早知他不按常理出牌,他太容易动“情”,反而不寻常。
谁还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,港城太子爷,名利场里,向来无往不利。
正要推开他,左庭樾手扣住她后脑勺,腰肢一重,他另一条手臂紧紧圈住她。
低头,吻下来。
他的吻和他这个人很相似,是充满压迫感的,很猛烈,没有丝毫的柔情蜜意,婉转轻柔,只有掠夺和主导。
胸腔中氧气被挤压,唇畔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痛意,浔鸢心脏跳的格外快。
暗影横斜,两道影子在墙壁上交缠。
拐角处,有人影在靠近。
左庭樾手臂使力,抱起浔鸢进洗手间,摁她在门板上,然后是一个细密绵长的吻。
他退离时,浔鸢缓慢吸气,素白的脸上染上绯红的云霞,眼底生出些弥漫的雾气。
她不合时宜地想,幸好今天没有擦口红,不然怎么见人。
“学会了么”
浔鸢身子一僵,想起刚刚的对话。
——你试试
——怎么试
真是,有够身体力行的。
一墙之隔,浔鸢听到外面嬉笑怒骂的声音。
——“你干嘛呀”
——“宝贝,给我亲亲”
女人甜到发腻的声音和男人肉麻的称呼让人头皮发麻。
她腰间一痛,低头看,是左庭樾在故意掐她。
她抬头看过去,见他眼中神色玩味,分明是不满她分心。
她手臂攀在他肩膀处,脸凑过去,低声在他耳边说:
“我说没学会怎么办?”
她嗓音不大,甚至是细软的,但偏偏说出口的话充满挑衅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