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漂亮么”,左庭樾嗓音低磁,回的慵散随意。

    浔鸢抿唇笑了一下:“和你认真说呢。”

    “港城夜景不够漂亮?”

    “国外那么多年,也没少看高楼霓虹。”

    浔鸢:“那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那怎么能一样呢?

    高楼大厦,纸醉金迷,她是见得多,但是从前她太忙碌,忙着在国外站稳脚跟,忙着股市开盘,忙着兼并外扩,偶尔忙里偷闲会想一想八年前的事,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停下来惬意地看看身边风景的时间。

    左庭樾没问为什么不一样,两人开着车在深城的道路上疾驰,到后来,回去的时候不知道几点。

    夜半。

    风雨声阵阵,惊雷从天空中炸响,亮白刺眼的闪电晃的屋中骤然明亮一瞬,夜幕里,能看到浔鸢惊醒的眼,仓惶脆弱。

    惊雷和暴雨接连不断,浔鸢又想起那个雨夜,鲜血濡湿浸满双手,大雨冲刷的血水绵延不绝,如坠深渊。

    她伸手去摸旁边的人,摸了个空,后知后觉他还在处理工作。

    浔鸢脸色难看,她强迫自己别去想这些事情,忽略自己剧烈跳动的脉搏,深呼吸从床上探身,按亮台灯。

    灯光亮起,她下床想去喝口水,她的杯子就放在另一边的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哐啷”一声。

    浔鸢手没握紧,杯子掉到了地上,她手下意识的蜷缩了下。

    压下心中的情绪,她蹲下身要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,门开的微小声音响起,下一秒,左庭樾出现在门口。

    浔鸢木然抬头看过去,他身姿颀长挺拔立在那儿,不算端肃的站姿,甚至称得上是懒散随意,逆着光,英挺的五官模糊在昏昧的光影中,却恁地令人心安。

    左庭樾的视线睇过来,看到蹲下身要伸手的浔鸢,也看到地下一堆碎玻璃渣。

    “手不要了?”

    他一出口就是冷言冷语,没有半点的温柔,温柔这个词和他就不沾边。

    浔鸢从他的声音中回过神来,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。

    她不想承认在看到他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,心绪刹那的不可抑制。

    幸好,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