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庭樾手臂使力,压在她被子两端,控住她身体,薄唇掀起一点恣肆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找事是吗”

    浔鸢被他压在被子里,身子动弹不得,只有放在外面的手能动,她不甘示弱。

    白皙的手指从他凸起的喉结划过,流连到锁骨和胸膛的位置,眼底的木然惶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渐渐生动的媚色。

    左庭樾捏住她要滑进浴袍的手,动作强硬的按在她身侧。

    “不想睡了是么”

    他音色低沉,沁在暴雨夜里,显得音质饱满悦耳,也更加的具有威慑力。

    浔鸢在枕头上的脑袋摇了摇,说:“想睡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别的房间睡吗?”

    “赶我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浔鸢回的斩钉截铁,为了印证自己的话,她用空出来的一条胳膊掀开另一面的被子。

    左庭樾觉得好笑,低低哑哑的笑声从他胸膛震颤出来,笑的人耳朵都酥了。

    “芳心纵火犯”,浔鸢小声嘀咕。

    “说什么”他问。

    浔鸢眼睛也不眨的说:“喊你擦干头发  。”

    左庭樾从她身上起来,走出去  ,又进来,手里拎一块毛巾,递给浔鸢。

    “帮我。”

    浔鸢看了他一眼,然后接过他手里的毛巾,让他坐在床上,真的起身给他擦头发。

    两人谁也没有说话,只有毛巾和头发接触产生的窸窸窣窣。

    浔鸢手指拿着毛巾在他头发间穿插,他的头发发质很好,并不硬,一点也不像他这个人,冷硬寡情,凉薄入骨。

    浔鸢有时候不可避免的会想到,到底要怎样才能完美,到底能不能想以后,她一直不是个爱为难自己的性子,讲究活在当下。

    尤其她身处的圈子,名利场上风云变幻,风月场里谁输谁赢,不到最后一刻,皆有可能。

    权贵圈里厮杀的本性,个顶个的生杀予夺,他不会为她停留,就如同她不会为他停留一样。

    说到底,情分没够。

    感情和利益放在天秤上,都会倾向于利益和家族一端。

    同样能得到的利益,稳妥和有风险,会倾向稳妥的一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