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胳膊抱在一起找温暖，看左庭樾认真工作的侧颜，屏幕上的光打在他脸上，映出他清晰的眉骨，睫毛黑长，衬得那双眼深不见底，搭在键盘上的手筋骨分明，独一份的深沉气度。
浔鸢想，她看上他除却救命之恩和看脸之外，应该还有他认真工作的成分在，喜欢他运筹帷幄的决策者魄力，他们两个有些方面还蛮像的。
比如冷静理智。
当一个权衡利弊的人遇见例外，理智之上加注了感情的份量，该怎么抉择就是怎么取舍。
取，舍。
真走到那一步，还真是让人难以做出决定呢。
浔鸢想着，心下突然哂笑，其实她心里早有答案。
左庭樾抬头，视线捕捉到浔鸢偷看的目光。
“偷看？”
男人磁性的嗓音刻意压低，音色沉的往人耳朵里钻，又苏又撩。
浔鸢立马回神，轻声回：“我从来看的光明正大。”
真骄傲，她反驳的时候眉眼生动绝艳，俏生生的媚色流露。
左庭樾低笑着问她：“脑子里想什么？”
浔鸢差点怀疑他在她大脑里安了监控，怎么知道她刚才在想事情。
“想你什么时候退休。”
浔鸢随口说：“整天工作忙个不停，你不累吗？”
左庭樾听她胡言乱语，什么退休不退休的，唇边笑意蔓延。
“那你累吗？”
“有什么好累的。”
浔鸢不假思索，她生来就站在罗马，后面经历丰富些，遭遇父母去世，远走国外，也算几经沉浮，见识过人情冷暖，到现在，她还是立在金字塔尖。
左庭樾也没回答这个问题，浔鸢陡然想，他是不是对她的来历有点猜测，她倒是没刻意瞒他身世经历，但也不曾主动告知。
随缘。
左庭樾穿的衬衫，袖扣还解开，看起来一点也不冷，浔鸢是见过他的火热，他身上暖。
她伸手抓住他放在一边的外套，一拉一拽，外套尽数落在她手上，她抖开盖在自己身上。
西装外套上有他身上的味道，冷薄荷的味道，揉杂千年的檀香感，厚重又绵长，又冷又让人难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