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束晃过,司机好似捕捉到她眼底一丝复杂,不屑和嘲讽兼具,感慨和无情有之。

    司机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脏,令人震撼。

    这位美丽的小姐究竟在想些什么呢。

    他无从得知。

    从歌剧院出来,夜色溶溶,这座繁华的城市夜晚才是最让人无法发抵抗的,偏偏,浔鸢无心再看,她让司机送她回酒店,下车前,付了好多钱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给多了。”年轻司机实诚地讲。

    浔鸢勾唇笑,眼底确是冷冷清清。

    “小费。”

    干脆的两个字落下,浔鸢进酒店。

    低调奢华的套房内,靠窗立着一位男人,居高临下,恰好将酒店门口的一幕收进眼底。

    年轻的男人车停在门口,视线紧紧跟随女人离开的背影,良久才缓缓驱车离开。

    沉闷的“咚”,门打开又关上。

    浔鸢见到左庭樾的一瞬间眼底眸光一闪,脚步微顿,太子爷浴袍松垮,墨发湿透,长身玉立在落地窗前,浑身是溢出屏幕的懒倦感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浔鸢将身上的真丝披帛取下,随口问。

    男人自胸腔发出的一声“嗯”,音色沉闷喑哑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他低声喊她。

    浔鸢微扬眉,走到他面前,纤细的腰肢登时被男人揽住,深紫的裙摆覆在男人纯黑的浴袍上,旖旎绮丽。

    “去哪儿玩?”男人低沉发问,黑眸凝着她,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她腰间轻抚。

    “到处闲逛啊,悉尼的景色可漂亮。”

    她故意发难:“看了一场歌剧,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没有心的呀,天生薄情。”

    浔鸢素白的手从他衣领交叠处钻进去,指尖点在他胸膛,力道轻轻的,像是调情,又实实在在表达出一点不满。

    左庭樾轻笑,唇角勾出上扬的弧度,低眸,漫不经心的。

    “乱说,看歌剧就看歌剧,和我比?”

    他眼底笑意流淌,喉骨滚动,遮不住的风流浪荡。

    确实比不上,没有他的身家地位,也没有他的运筹帷幄,更比不上他的薄情理智。

    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