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鸢说不清心底到底什么感受,又平静又意料之中。
他就是这样的。
再多的柔情浮在表面,骨子里也是淡薄的,从来不上赶着,连面子功夫也不做。
寡情,又多情,会暗戳戳送人东西,不在乎砸钱,挺矛盾,这些特质在一个人身上,复杂且吸引人。
他身上味道太绵密,把人缠缠绕绕包裹在里面,一不留神就会沦陷。
浔鸢悄悄挪了挪屁股,往身边的位置坐了坐,和他拉开一点距离。
不能靠那么近,容易不清醒,她不是不清醒的人。
左庭樾不知道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没有,在和蒋昱霖楼敬他们一群人说话,想是无暇注意这些小事儿。
浔鸢于是又借着整理旗袍下摆的动作往旁边坐了坐。
这回,左庭樾遽然偏头过来,手中还端着透明的酒杯,就,那么漫不经心的一眼睇过来。
浔鸢不经意和他视线对上,左庭樾的眸光是一贯的深不见底,总也让人搞不清楚他想什么。
浔鸢睫毛微颤了下,淡定的一批,甚至有闲心勾唇朝他笑了一下,似是在问,你看什么。
就一眼,左庭樾回过头继续喝酒,又谈起来国外的几个金融巨头,商场上你来我往的,没什么可稀奇的。
就是听说sy集团前段时间沉寂了一段时间,在接洽国外的珠宝商,不知是何动机。
“庭樾,你说sy想做什么?”蒋昱霖不解。
“我从哪儿知道?”左庭语气淡淡,好像没把这点事情看在眼里。
“国外的设计公司多如牛毛,sy集团偏偏选了蒋家在国外合作的设计公司和销售渠道,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。”
蒋昱霖自说自话,在琢磨sy的真实意图,别是来者不善。
“sy和蒋家从无交恶,从前也并不涉足珠宝行业,如今这样做,挺让人捉摸不透。”
楼敬在一旁跟着分析,他也有点兴趣了。
“难不成是盯上港城这片的珠宝生意,没道理啊。”
他们胡乱揣测,sy根基在国外,素来和国内井水不犯河水,倒不是说没有业务往来,而是从来都没针锋相对过,拎不清找死的除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