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脚步踏出的那瞬间,头顶的炽白灯光倾泻而下,笼罩她精致明媚的小脸,一半光明,一半晦暗,光影晃动的刹那,她眼尾似乎闪过一抹薄红,绮丽的绯色,挂在她雪白的肌肤上。

    只有光知道,她也曾抱有期待。

    是对左庭樾的,全港城就一个左庭樾,飘忽不定,心无定所。

    浔鸢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,遮盖住她眼底一瞬间的万千情绪,复又掀起的时候,眸光又恢复淡然。

    她脚下走动的频率都没有变,慢慢悠悠的,行走间总有股独特的韵味,闲散又优雅,打眼一看,就能知道是她。

    她走到沙发前,施施然坐下,面色如常,情绪不露分毫,她就是有这个本事,在港城一圈公子小姐面前不露怯。

    一个呼吸的功夫,她情绪的波动散了个干干净净,还是那个浔鸢。

    左庭樾目光看到浔鸢离开的背影,旗袍勾勒出的完美身形,曲线玲珑,他是见过她看似瘦弱娇躯下的丰满,腰是腰,臀是臀,无一处不精致。

    她头也不回地离开,脚步细细慢慢的,腰肢律动出顺滑柔韧的弧度,气势端的很稳。

    见她身影消失在门后,难得的,太子爷眉眼闪过一丝烦躁,就一点,他三两下换好衣服,就几秒的时间,神色冷寂,眼底没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他走出卫生间,随便找一个空的位置坐下,身上的气息淡薄的很。

    蒋昱霖和楼敬看出来他不痛快,也是,无端被洒一身果汁,黏黏腻腻的,谁能痛快啊。

    浔鸢和云棠当透明人,在一边坐着干自己的事儿,玩儿手机的玩儿手机,沉默的沉默。

    屋内开暖气,左庭樾燥得慌,有点痒,想抽烟。

    摸了摸口袋,没找到烟,换衣服了,烟也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有烟么?”

    他出声,音色沙哑又沉,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。

    蒋昱霖递给他一盒烟,说:“不是你常抽的牌子,你将就一下。”

    太子爷没接,摆了摆手,直接不抽了。

    将就。

    将就才怪,太子爷这辈子估计就不知道将就两个字怎么写。

    索性,他从座位上起身,伸手捞自己的外套,动作间抻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