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鸢抬眼看过去,望进他温润的凤眸中,男人眼底是历经世事的从容和淡静,温和又包容,令人不由自主柔软下一身锋芒。

    徐西慎停顿几秒,给她心理准备,而后调侃她:“再不济,我也还是浔儿的二哥,出去几年,二哥也不认了?”

    他将自己从爱慕者的身份中剥离出来,定位成浔鸢的兄长,不动声色地减轻浔鸢内心的歉疚感。

    他从小看到大的浔儿,一群人宠着的小公主,不必对任何人有亏欠感,对他也一样,情出自愿,结果如何,不是她该考虑担忧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只要看着她好好的,就强过世间大多的事情。

    浔鸢笑出声,她是聪慧通透的人,能明白他的深意,顺着他的话说:“认的,二哥永远是我二哥。”

    徐西慎心弦微动,心脏处有浅淡的钝痛传来。

    这时候,服务员端上来咖啡和甜品,摆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您请慢用。”

    徐西慎看着浔鸢娇俏的笑容,压下心底的异样感,起码,他能以兄长的身份陪着她。

    接下来,两人聊了很多,有浔鸢这些年来在国外的生活,她的经历和趣事,还有徐西慎步入政|坛后的生活,她离开京都后的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末了,徐西慎还问了她在港城的原因,她在含糊其辞和实话实说中纠结了几秒,选择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“二哥,我来港城的原因复杂,有我外祖家的因素,与我想做的事儿有关,还有一个原因……

    浔鸢顿了顿说:“我想看看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
    只是,后来发生的事情在意料之外,但细想,又在情理之中。和他纠缠,她不后悔。

    徐西慎喝咖啡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,他放下杯子,嗓音温润:“左家的话事人?”

    他看似疑问,实则语气里有笃定的含义。

    浔鸢眸光动了动,笑着点头:“二哥说的没错。”

    徐西慎颔首,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,只是说:“照顾好自己,我明天就要赶回京都处理工作,有时间会过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有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,我号码没换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温柔,言谈中话语妥帖,又不给人拒绝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