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鸢眸光淡淡,语气散漫:“你想怎么样?”
她说着,目光看向叶文茵,语气含笑:“跟你道歉么?”
温和的语气,好像是在和亲近的人说话,可,只有熟悉浔鸢的人才能懂,她这样已经是情绪凉淡到了极点。
某些方面,她和左庭樾其实挺像,漫不经心的姿态,游刃有余的从容……还有,有时候透出来的凉薄冷淡。
“你不应该道歉吗?”
叶文茵有点被浔鸢这副样子震住,她梗着一口气反问。
浔鸢轻轻笑了一下,那张漂亮的脸蛋上,一笑倾城,她凝着面前的女人,咬字轻慢:“我不愿,你待如何呢?”
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女人面上的表情,等着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话,还真当她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了。
叶文茵面色一瞬间僵住,随即露出煞白的颜色,她好像真的不能如何……
她目光看向左庭樾,发觉他没看她,她眼睛又要流下泪水,苍白的容颜上,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,她咬唇:“你……”
浔鸢已经没有兴趣留在原地听她说话,转身慢悠悠离开,不疾不徐的优雅姿态,从容中透露出骨子里逸散出的贵态。
除却一开始过来的时候,其他时间,从始至终,她目光再没看向过太子爷。
在场的蒋昱霖、云棠、楼敬三人都觉得佩服,浔浔真的,淡定的一批,气场太稳,镇的住场面。
偷偷看太子爷脸色,还是淡淡的,不过这次好似添了一点若有所思,就是,怎么也遮掩不住内里的薄凉。
几人没说话,悄悄远离战场,云棠快走两步,到浔鸢身边,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敬佩:“浔浔,你气场有两米八那么高。”
浔鸢这时候还有心情冲她笑一笑: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?”
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言语交锋,有什么可值得吹嘘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竟然会跟一个在上大学的姑娘呛声。
楼敬跑过来,也冲她竖大拇指:“你厉害。”
蒋昱霖笑着看她说:“终于有点你以前在国外的恣意了。”
遥想当年,浔鸢一个小姑娘在那种境况下救他,助他脱离险境,好魄力,好谋算。
还以为她改了脾